汽车产业政策深深印上了宏观调控的烙印,致使一些人士认为,两次产业政策的推出,并不是完全为了适应汽车产业本身发展环境独立,而是为了配合宏观经济的整体发展而推出的。
调控背景影响产业政策
1994年产业政策出台之时,改革开放以来的第四次宏观调整已经持续了一年多,零售物价涨幅达到21.7%。为了整顿金融秩序、治理通货膨胀,政府实行紧缩的财政和货币政策。
虽然在合资企业里,中方可能没有50%的话语权,但如果没有这个底线,那么中国早就成为了跨国汽车公司的组装厂。而且这个股比限制确实给中国企业带来了很大利益,起码企业分红是各占一半。
当时汽车产业政策的背景是,中国要兑现加入WTO时的承诺,取消原产业政策与WTO规则和中国承诺相违背的内容,例如外汇平衡、国产化比例和出口要求等。另外,加入WTO后,中国将全面开放汽车市场,跨国公司的进入将对本土企业形成很大压力,必须要提高本土企业的竞争力。
2004年汽车产业政策提出“坚持引进技术和自主开发相结合的原则。”在一定程度上修正了原来较侧重引进技术、利用外资的方向,将引进技术和自主开发提升到同一高度。另外,为了应对汽车数量增加带来的社会和环境问题,新政策增加了大量有关汽车消费的内容。
过度保护留下后遗症
除了这两方面内容以外,没有其他内容让人印象深刻。
1994年时,民营企业不能进入汽车行业,奇瑞与吉利获得生产许可后,新产业政策在鼓励民间资本进入方面有了一定程度的进步,但程度有限。
2006年12月,国家发改委再次出台《关于汽车工业结构调整意见的通知》,再次以行政力量对汽车企业的投资和产能规划进行调控,同时,限制部分非乘用车企业生产轿车。
杜芳慈表示,投资体制管理是与当时中国的整个经济环境息息相关的,过去投资都是由政府进行投资,也由政府进行监管。我国投资体制的改革本身就慢一些,而汽车行业的投资体制改革又慢于国家投资体制的改革。但是,汽车作为一个充分竞争的行业,其投资体制应该更为灵活一些。
准入管理上的歧视不仅体现在汽车生产领域,在汽车金融领域也是如此。银监会起初批准的9家汽车金融公司都是外资公司。直到2008年6月,奇瑞和徽商银行合资成立的汽车金融公司才获准成立。
早在2000年4月,国家科委专职委员陈祖涛就给中央领导人写信建议“既然放开对外资进入中国汽车工业的限制,对中国的民营、私营企业和民间资金进入汽车工业就更不必限制了”。
实际上包括陈祖涛在内,企业和学术界一直有这样一种看法——即便是投资过度,投资效益下降,国家并没有损失,比起在极具竞争力的进口车直接冲击下,中国汽车工业无还手之力、丧失市场的后果好得多。
说白了就是,只有过剩才能有竞争力,这在之前的家电行已得到了证实。《中国汽车要闻》主编钟师表示,一些政府部门之所以热衷于投资准入管理,除了认识上的问题以外,最主要的还有大型国有汽车企业,一直反对主管部门对产业放开,导致对国有汽车集团带来直接冲击。
(本文来源: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:史宝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