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边缘化的华晨

    真不敢想象没有宝马的华晨会是什么样子的。

    假如没有宝马2011年25万辆的强劲销量，今天的华晨将是什么样子；假如没有与宝马的合资，今天的华晨是否还会是中国汽车工业的一员？

    这样的假设不无道理：龙年正月初五，当大多数人还沉寂在春节长假的时候，华晨集团董事长祁玉民当天以8.399元港币的价格减持122.4万股的华晨中国（01114.HK）股票，当下套现1028万元港币。而在此之前的半个月内，祁玉民已经分两次累计减持了327.6万股股票，套现近4000万元港币。加上此前华晨中国主席吴小安及非执行董事雷晓阳，集体减持的562万股，华晨高管在相对集中的一段时间内套现约一亿港元。华晨高管集体套现的消息传出后，导致华晨中国股价在1月18日当天急挫近9%。

    与此相对应的是，作为华晨主营业务的自主品牌华晨中华在2011年的销量仅为15.24万辆，总销量仅为民营吉利40万辆的三分之一左右。与祁玉民大量套现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，华晨并未盈利。祁在不同场合多次公开表示，华晨的汽车业务缺钱。

    祁玉民的套现事件尽管过去半月有余，但是其在行业和市场引起的反响还在持续发酵。有评论称，华晨并非是中国汽车销量的主流，但是华晨高管向来都是汽车行业的主流话题。一种说法是，祁玉民等高管的套现与宝马的超强盈利能力密切相关，在过去的2011年宝马在中国的销量超过25万辆，与宝马有合资关系的华晨高管正是最大的受益者，尽管华晨自身的业务赢利性差，但是享受宝马盈利的成果无可厚非。当然，持不同看法的人对此嗤之以鼻，因为与一汽-大众等合资企业同行相比，中方的获益往往会进行再投资，而不是个人套现，更何况华晨自身的业务差钱。

    今年是祁玉民主政华晨的第七个年头。“换人”和“玩资本”是祁玉民主政华晨7年时间干的两件事。就换人而言，在不久前举行的经销商年会上，刘宏正式接替沈毅出任销售总经理，成为最近5年来继杨波、刘志刚、沈毅之后的第四任销售老总。而刘宏的前任沈毅在被“削权”后，仅保留了上海申华控股常务副总裁一职。与杨波、刘志刚的出走相比，沈毅能够被保留职务已是最好的结局。不过，从华晨出走的杨波已经从奇瑞回归华晨，出任华晨金杯的副总裁。据说，刘宏出任销售老总，与华晨中华轿车迟迟打不开销路有关，华晨中华2011年的预期目标是19.7万辆，而沈毅的团队仅完成了15.24万辆。每逢市场遭遇下滑，换人已经成为祁玉民习惯性的动作。而在“玩资本”上，记者从华晨2011年的大事记中即能看出一斑：祁玉民在上海车展上表示，公司未来五年将继续扩大产能，但资金缺口在300亿元人民币以上，考虑通过银行贷款及股市融资并举来弥补资金缺口。为此，华晨还一度通过渤海银行融资30亿元。又比如，为了减轻主营业务的包袱，华晨中国在2009年将亏损的中华轿车项目出售给华晨集团，才使得上市公司华晨中国获得了良好的财务报表。就连预计扭亏的华晨中国自己，也把扭亏的功劳归功于合资企业华晨宝马的强劲增长。

    尽管与华晨有合资关系的宝马的强劲表现为祁玉民套现实现了可能，但是对于华晨自身的两大板块业务来说，已经被边缘化了。华晨中华方面，依然是仰融时代留下的车型，祁玉民只不过在此基础上缝缝补补改改款而已，而从市场上，产品依然没有竞争力，北京多家经销商店内的产品在优惠万元的基础上乏人问津，好不容易推出的SUV车型中华V5，被指成为了宝马X1的山寨车型，只不过合资关系的属性，宝马没有追究而已。金杯方面，原本的商务车定位已经走了样、变了味，成了城市的物流车，而国内多个城市的交警，见到此车都会严查，可见关于金杯的营销多么失败。

    华晨是国内的自主汽车品牌企业，祁玉民也常常把发展自主品牌当作使命挂在嘴边，但与我看到的却有偏颇，在去年年底的广州车展上，祁玉民是坐着大宝马从酒店去车展现场的，而在展台上，又看见了他口若悬河般的高谈阔论自主品牌。